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，我正蹲在墨尔本公寓的地板上——表妹从国内发来李纯和马頔的结婚照，那两张笑出褶子的脸挤在红底背景里，配文写着’漂泊的《南山南》，终于找到了归家的路’。
说真的，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去翻《南山南》来听。结果你猜怎么着？汽水音乐转了半天加载圈，最后弹出来个灰色的小字：’因版权限制，该歌曲在当前地区不可播放’。
这场景太熟悉了。去年过年和国内家人视频，小侄女在镜头那边唱’孤岛的歌’，我在这头疯狂点击刷新键——最后只能对着静音的MV干瞪眼。WIFI信号满格，但那些带着乡愁的旋律，就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墙。
我有个在芬兰留学的朋友更惨。她男朋友在婚礼上给她惊喜，弹唱了首《时间里的》，她举着手机录了半天，回放时才发现音频断断续续像被掐住脖子。’你听过削苹果削到一半刀卡住的声音吗？’她在电话里苦笑，’我当时的心情就是那样’。
可能很多人觉得不就是几首歌听不了嘛。但你知道吗？当马頔唱’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，我要忘了你的眼睛’的时候，我想到的是大学毕业那年，宿舍姐妹挤在KTV里吼到破音；当李纯在《如懿传》里甩着水袖转身时，我妈在家庭群里连发三条’这姑娘演技真灵’。
这些被版权区域切割的，何止是旋律和画面啊。
写到这里，我给刚搬到悉尼的表弟发了条语音：’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偷喝老爸啤酒，就着《南山南》装文艺青年吗？’他秒回个裂开的表情：’别说了，昨天想重温，汽水音乐直接闪退三次’。
你们呢？在海外刷到国内热梗新歌时，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’卡在加载页面’的瞬间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