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连续震动时，我正在伦敦的公寓里煮泡面。微信群里炸出一串消息：’接到ITZY电话了！’、’《TUNNEL VISION》一位粗卡！’，配图是汽水音乐的来电界面——那个我点了三天都显示’服务暂不可用’的APP。
泡面的热气糊在镜片上，我突然想起去年追TWICE回归时也是这样。首尔的朋友在朋友圈发打歌现场，而我在这边对着’因版权限制无法播放’的提示框干瞪眼。说真的，每次看到’中粉专属’四个字，就像被隔在玻璃窗外看演唱会，能听见欢呼却感受不到温度。
表妹昨天从上海打来视频，背景音就是《TUNNEL VISION》的副歌。’姐你听！留真这段rap绝了！’她把手机凑近音箱，电流声里夹杂着熟悉的’Nothing’s gonna put me off’。我盯着自己手机里灰色的播放键，突然想起大学时用MP3偷偷下载少女时代歌的日子——那时候至少还能听到声音。
其实不止ITZY。上个月Stray Kids回归时，我在多伦多的朋友凌晨三点给我发消息：’又卡在登录界面转圈圈’，配了个柴犬瘫倒的表情包。我们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Kpop粉，就像歌词里唱的’穿越音乐隧道’，只不过别人是坐高铁，我们是扒着隧道边缘爬。
最扎心的是刷到ITZY给中粉的专属来电视频。有娜用中文说’记得接电话哦’时，我的手机安静得像块板砖。隔壁英国室友突然探头：’你喜欢的女团出新歌了？’我苦笑着把’服务区域限制’的截图给她看，她恍然大悟：’就像我们在欧洲看不了BBC iPlayer？’
现在写这些字时，泡面已经凉透了。我给表妹回了条语音：’把铃声录下来发我吧’。三分钟后，她发来一段杂音很大的音频，背景还有她兴奋的尖叫。你们呢？在海外追星时，最让你们破防的瞬间是什么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