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临睡前，习惯性刷了下微博，首页突然被#姜昇润新专辑#刷屏了。点开那条官宣微博，文案写得挺动人，说《PAGE 2》像一部短篇小说集，13首歌全是姜昇润自己操刀，记录内心的挣扎与共存。配图里专辑封面的色调，是那种灰蓝里透点暖橘的光，莫名让我想起以前大学熬夜写论文时，窗外快天亮的样子。
说真的，我不是狂热的粉丝，但对他印象一直不错。记得以前看综艺，他安安静静做音乐的样子，有种跟年纪不太符的沉稳。看到‘亲自制作’那几个字，手指头已经比脑子快，戳进了网易云音乐的链接。
结果，页面转了半天圈，最后弹出来一行小字——‘该内容在当前地区不可用’。那一瞬间，感觉就像兴冲冲跑去见老朋友，结果被一扇玻璃门挡在了外面，能看见他在里面，但就是进不去。
我不死心，切了Wi-Fi用流量试，又挂了平时看剧的梯子，折腾了十来分钟。好不容易进去了，点开主打歌，前奏刚响了不到五秒，就开始卡顿，声音一抽一抽的，像老式收音机在找信号。我盯着屏幕上那个转啊转的缓冲圈，突然就有点泄气。
翻了下微博评论，国内的朋友们已经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哪首是‘泪点狙击’，在抢签名专辑的福利了。而我这边，深夜的公寓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，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脸上，我跟一张因为版权问题听不全的专辑，大眼瞪小眼。
这感觉挺熟悉的。去年某个国内乐队的巡演纪录片上线，我也是这样卡在预告片那里。好像自从出国后，跟国内这些鲜活的、正在发生的文化热闹之间，就隔了一层说不清的膜。时差是物理上的，这种‘内容不可用’的提示，更像是心理上的一次次小声提醒：你不在那个现场了。
其实也不是没办法。后来我找了个留学时认识的朋友，他算是我们这群人里的‘技术担当’。我跟他吐槽这事儿，他回得倒快：‘老问题啦，你想听，我晚点弄好发你。’ 但那种第一时间跟着大众情绪一起起伏、一起发现惊喜的参与感，好像就在等待和折腾中，被磨掉了一大半。
微博文案里写，这张专辑是关于‘对立与共存’。我对着那行‘不可用’的提示，莫名觉得有点应景。我们这种海外党的生活，不也常常处在一种‘共存’里吗？跟故乡的文化脉搏共存，也跟眼前的技术限制和距离感共存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，昨晚对着姜昇润的新专辑页面叹了口气。音乐本身是想讲述故事、连接情感的，但有时候，我们得先想办法，连上播放它的那条路。或许，这就是属于我们这代海外华人的，另一种形式的‘内心挣扎’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