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《得闲谨制》票房破2亿的微博热搜时，我正蹲在伦敦公寓的地板上，跟一盘速冻饺子较劲。手机屏幕亮着，国内的朋友圈一片欢腾，各种“孔笙导演牛X”、“肖战彭昱畅演技炸裂”的感叹刷了屏。
而我这边，网飞首页推荐的英剧美剧，我愣是一个都点不进去——脑子里全是上周末，想重温《琅琊榜》结果卡成PPT，画面里的人嘴在动，声音却延迟了三秒才传过来的滑稽样子。那感觉，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烟火，热闹是别人的，你只能听到自己这边网络加载的沙沙声。
说回《得闲谨制》。这票房数字，2亿，后面跟着多少个零我都没细数，但那股子“火了”的热乎气儿，隔着八千多公里我好像都能闻到。我记得特别清楚，去年有部国产动画电影在国内爆了，我兴冲冲地想找资源，结果翻遍了所有海外平台，要么没有，要么需要绑定一个我早就忘了密码的国内手机号。最后在一个华人论坛的角落里，找到个模糊的枪版，画面晃动得跟手持拍摄地震现场似的，主角的脸都看不清。
那一刻的沮丧，真不是一句“看不了就算了”能打发的。那是一种被隔绝在外的、实实在在的“文化时差”。国内的朋友在讨论剧情高潮，你在琢磨这缓冲条到底要走多久；他们在为某个梗哈哈大笑，你还在等字幕加载出来。
我有个在澳洲留学的表弟，是个重度国服游戏玩家。他跟我吐槽，说最痛苦的不是时差导致凌晨打团，而是每次关键团战，他的英雄总会在原地“鬼畜”漂移，然后屏幕灰掉，队友的“问候”准时抵达。他说他那台游戏本的风扇声，都比游戏里的技能音效来得清晰和稳定。“姐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？”他有一次特别认真地说，“就像你饿极了，看见一桌满汉全席，但中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，你只能闻味儿，吃不着。”
这个比喻，我记到现在。看剧、追综、听歌、打游戏，对海外华人来说，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一种“闻得到味儿，吃不着肉”的状态。《得闲谨制》票房捷报是盘“好菜”，我们隔着屏幕看到了色相，闻到了香气，但真想坐下来好好品尝，中间那堵叫“地区限制”和“网络延迟”的墙，实在太厚了。
可能有人会说，看不了国内的，就看国外的呗。这话没错，但乡愁有时候就是很具体的东西。它可能是一首突然想听的华语老歌，一部想跟父母同步追的家庭剧，或者是一款承载了大学宿舍回忆的老游戏。那种精神上的“回家”通道卡顿了、延迟了，甚至被阻断了，带来的烦闷和失落，非常真实。
写到这里，窗外的伦敦下起了小雨。我关掉了还在缓慢加载的国内视频网站页面，给表弟发了条信息：“《得闲谨制》国内爆了，可惜咱俩都得等‘海外特供版’了。”他秒回了一个“裂开”的表情，说：“别提了，我刚在游戏里又因为延迟送了一波，队友说我人机都不如。”
我对着屏幕苦笑了一下。你看，热闹是他们的，我们有的，是共同的、关于“卡”和“等”的默契。你们呢？在海外为了追点国内的影音娱乐，都干过哪些“抓狂”事儿？评论区聊聊，说不定能找到同病相怜的战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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